风絮渐满,如错乱了彼岸,花开那刻,凋零了一地——遗憾。
最近常下雨,滋润了寂寞的生长,越来越大、越来越深。挂在网上,看着某论坛日记版的主题名,忽然看到一个主题名为“我不是...”。不知怎的,自然而然会想起前年年尾,我msn的名字都是这样放,我不是莫寒,我不是——。由于那时刚毕业,我没去找工,就赖在家里当废人,有次无聊就在部落格写上了一些对家里的抱怨,我姐和我二哥就忍不住在msn教训我,我那时没有回应。那阵子,三个人msn名开头都是“我不是——”,也隔了一阵子后,我换下了,他们也改放回了英文名。
家庭,我生长在一个怎样的家庭,或许我不曾去细想过。小时候,住在父亲的店屋里,楼下是店,楼上是房间,对于那儿的印象已经很模糊,只记得那条长长的楼梯,很长很长。那是间修车店,也有卖一些汽车零件。店屋有两扇大铁门,就那种厚厚的铁,呈“WWW”向外,往两边推开的。平时两边的门是敞开的,前方的门可以看到大路,车就一辆一辆晃过。左边的门外有个市区电力控制柜,就那种灰蓝色的,上面有个电的标志,像个橱一般模样的东西。门檐缠了几条绳子绑了过去,是用来晒衣服的。那个电力箱在往外就是路,路的对面是另一间店屋。因为前面是很大的路,所以那边有个天桥,我大哥就常说,以前我们是住天桥底下的。的确,那时的回忆有点像天桥底下的流浪汉,至少,回忆里找不到多少的亲情。店的右边是楼梯,而柜台后边也有个房间,是主人房,两个相隔的不是整面墙,而是一个厚隔板,中间有片大大个的毛玻璃,玻璃上是招牌,从外面是看不清楚里面的。虽然那间家的情形我都大概遗忘了,对这个房间还那么深刻,是因为还住在那边时,我大哥参了很多损友,当然我已经不记得实际情况是怎样的,只知道有次他回来,直接被我父亲拉到那间主人房,拿衣架狂打。我、姐还有二哥就隔着那片玻璃在外面看朦胧的虐景和倾听哀嚎。
主人房再后面就是吃东西的地方,地是石灰地,我记得有次洗地时,我走过,就这样咻一声砰一声然后哇哇哇地哭了。所以我依然记得那片蛮宽敞的石灰地。石灰地的尾端就是厨房,还记得那时吃饭,菜是父亲煮的,饭都是父亲勺的,然后他每次都煮很多饭,勺很多饭,菜又不是好吃,而且有时很绿,偏偏不准我们浪费食物。那时我学会了一项技能,就是吃不下后,就把饭菜全塞进嘴里,然后收拾餐盘,走到厨房洗盘的同时,把嘴里的东西都吐到垃圾桶里去。这个没错的话是我二哥教我的,因为他比我挑食,所以那时每次吃饭都是折磨,尤其是要对着父亲吃。每次都是故意吃慢慢,等父亲吃完离开后,趁他不注意都倒掉,我姐姐倒最多的。厨房的旁边就是澡房,对于那个澡房却没什么印象。
对于那间屋子的印象,还有一次大火,烧的是左边对面的那间店屋,我还记得那时我迷迷糊糊就被吵醒,然后母亲就抱着我看火,那间店屋到了如今,都隔了十多年,依然没有重修,有时路过那儿瞄瞄,还是一堆残瓦灰烬。
后来搬屋了,那时没错应该是8岁左右,但不记得实际年龄了。搬家时的情景,想来我二哥大概比较印象深刻吧。那时罗里是停在左边,就对准大门前的走廊,当然罗里比那条走廊宽,超出的部分就和左铁门相隔一个小小的空间,而罗里后面那个铁板是平放下来。那时就要移罗里,让它靠近走廊一些,我二哥这时没注意,就直接钻那个空间走过,这时罗里那个铁板就直接把二哥压向铁门,我那时就在旁边,整个人都傻了,因为我本来要跟着他钻那边过去的。他那时根本痛到整个人都扭曲了,虽然那时我的手也夹到一点,不过相比起来根本就是天跟地。然后就是我父亲的狂喊,一边拉住罗里,不过我二哥应该最少被压了两三分钟以上。铁板对准的是小腹,罗里向前后,我看到的就是他肚子都是血。之后送去医院急救,缝了几针。
搬到另一间屋子后不久,我大哥就离家了。我十岁时,搬到了现在住的这个地方,一晃眼就快要十年了。而这个十年,却又是另一个故事。
-初稿2011年9月12日
-待修改
-文/莫子寒
呵,写一个属于你的寂寞之歌吧~错觉啊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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